专家发声
金庸先生的小说《笑傲江湖》中,华山派因对武功理解不同分裂成为剑宗、气宗两大派别,最后令狐冲突破了这种桎棝,实现了剑、气两宗的“合二为一”。
近日,太阳成集团tyc151cc医生集团专家委员会主席、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葛均波院士表示,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时代已经来临,作为心血管介入医生要尽快打破“剑宗、气宗”的界限,临床医生要学习超声,超声医生也要学习临床,最终实现二者的完美结合。
壹
超声技术是介入治疗的“基本功”
近年来,随着心血管介入技术的快速发展,以及我国进入老龄化社会的步伐不断加快,过去不太受重视的瓣膜病,逐渐进入越来越多患者和医生的视野。葛均波院士曾在多个场合表示,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治疗将引领介入心脏病学的第四次革命。
“超声给了临床医生‘另一双眼睛’,让我们非常清楚地看到心脏瓣膜等的细微结构,这对于指导临床意义重大。”葛均波院士说,超声可以对结构性心脏病进行术前可行性评估;通过超声引导完成手术,对于相当一部分患者而言可以减少X光的应用;在介入治疗后,超声还可以实时评估对并发症的治疗效果。
在不久前的第十三届东方心脏病学会议期间,葛均波院士带领团队率先为1例重度三尖瓣反流患者成功实施经皮异位三尖瓣植入术。该手术也是亚洲首例经皮异位三尖瓣植入手术。
在回顾手术要点时,葛均波院士指出,此手术的关键点在于上下腔静脉瓣膜的定位,综合分析术中造影图像及三维食道心超结果是非常有必要的。
“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新的时代——结构性心脏病介入的时代,无论是经导管心脏瓣膜治疗、还是左心耳封堵,超声都将发挥出更重要的作用,作为心血管医生,更应该主动掌握这一技术。”葛均波院士说。
贰
超声为心脏结构评价提供更丰富的深度信息
超声心动图是最简单、快捷的心脏结构评估手段,是心脏血流动力学无创评估最准确的手段。
葛均波院士指出,随着现代物理学的发展,超声技术不断进步,从最初的切面超声、M超、B超,发展到现在的彩色多普勒和三维超声心动图,为心脏的结构和功能研究提供了非常详细的信息,实现了从瓣膜、心肌、心脏功能、心脏结构的全方位评价,也使得人们对心脏的结构和功能的理解得到了进一步加深。
不久前发表的《二尖瓣反流介入治疗超声心动图评价中国专家共识》指出,目前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治疗技术快速进步,主动脉瓣膜的TAVR技术已经日渐普及,新兴的二尖瓣介入治疗技术也即将走入我们的视野,作为又一个依赖多学科合作的技术领域,二尖瓣介入治疗将更加依赖影像,尤其是超声心动图。
2019年3月,葛均波院士在中国介入心脏病学大会(CIT)上进行了我国原创二尖瓣器械ValveClamp的首次手术直播。 ValveClamp二尖瓣夹合术是一种“在跳动的心脏上完成的超微创手术”,由于其输送系统型号更小、捕获范围更大、适应证更广、操作更简便,所以导管操作时间仅为国外五分之一。此次转播心脏超声机器采用Dual Volume实时三维双容积视野同时显示二尖瓣左房观和左室观,分辨率高、图像处理速度快、图像界面舒适,使得手术非常顺利。
葛均波院士在CIT上进行ValveClamp手术转播
据介绍,目前最先进的三维超声心动图设备,不仅可以提供更加卓越的图像,更好地评估瓣膜病变,而且制定解决方案时可实现准确定位,即使面对复杂的二尖瓣脱垂病变,也能快速完成评估。此外,通过心腔镜(TrueVue)成像技术,可以在心脏三维成像中获得更丰富的深度信息,通过光源的移动,突出显示感兴趣组织和结构,包括筛孔型房间隔缺损和左心耳封堵器的放置、二尖瓣边缘修复、经导管主动脉瓣置换术和瓣周漏(PVL)修复。
葛均波院士认为,现代超声设备的这些优势可以为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治疗保驾护航,因此,应在心血管医师中强化“心血管医生学习心脏超声”的理念,在全国组织开展心脏超声专项培训,使其掌握超声心动图常用声窗和切面解剖知识,正确解读报告,提升治疗效果。
叁
临床医生自己懂超声才能提供更好的治疗
熟悉葛均波院士的人都知道,他本身就是一位超声领域的“高手”。
在回国前,他所担任的职务正是德国埃森大学医学院心内科血管内超声室主任,而他的成名之作——在国际上首次发现心肌桥特异性超声影像学诊断指标“半月现象”和“指尖现象”,改变了对某些类型心绞痛的治疗措施。
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一批中国医学研究生去国外学习深造时,因为法律限制,不能参加临床,只能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。因此,在西方发达国家,很多超声操作都是由这些来自发展中国家的医学研究生来做的。
“这些人在国内已经是非常好的医生了,但是在国外没有行医执照。” 葛均波院士说,这些在国外学习了超声技术的医生回国后,很快都成为了临床上的优秀医生。
葛均波院士始终认为,完善的临床思维应包括超声心动图知识。从学科的发展规律看,超声还是应该来由临床医生来做。临床医生对心血管病人的病史和临床表现最为了解,对于病人心脏结构和功能的改变也最有发言权。
“在超声和临床医生的割裂状态下,超声医生不了解病人的整体情况,只看到心脏结构,有极大的可能产生误诊、漏诊;而临床医生只看超声报告,对病人的治疗也不好。”葛均波院士认为,当病人出现紧急情况时,如果心血管医生不懂超声或等待超声医生做检查,就可能错失救治良机。这种状况持续下去,对医生和整个学科的发展都不利。
“我觉得应该像香港那样,让心脏医生自己去做超声,然后根据自己的诊断去做治疗。”葛均波院士表示,随着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治疗技术的不断发展,学超声将成为心血管介入医生的自觉,希望所有的超声医生和心脏超声医生都成为真正的‘cardiologist’。”